內地新聞審查大公開

絕招二:審讀員制度

前南方周刊編輯柴子文輕嘆,面對審查制度這個強大的敵人,一方面是會有鬥志的,但另一方面也會有強烈的無力感。

前《南方周末》編輯柴子文表示,隨著審查制度愈見嚴格,中宣部於二零零五年開始,在傳媒機構內增設審讀員的職位,以審查寫好待出版的稿件。審讀員雖與記者、編輯在同一屋簷下工作,但卻是直接對中宣部負責,他們甚至可以繞過編輯,把內容不符合規格的稿件直接刪掉。這令審查更加無聲無色,不留證據。縱然審查力度愈來愈強,但新聞從業員仍不放棄,嘗試以排版設計、隱喻等各種方式避過審查,發出他們心中真正的聲音。

破招一:排版設計

重重審查下,報人對社會問題的看法,不能在評論中寫出來,唯有通過委婉的方法暗示。深圳某報業編輯指,他曾將一篇有關社會和諧、人民幸福的稿件,和一篇報道老人凍死的稿件排在同一版,以諷刺人民幸福是假象。因為兩篇報道分開看是沒有問題的,而且稿件是經過審讀員批核後才排版,所以便能通過審讀。

破招二:隱喻打擦邊球

當《南周》以「中國夢,憲政夢」的新年獻詞被刪改,記者和編輯紛紛在微博抗議。結果,戶口賬號一一被刪去。當時,一些網絡媒體在編寫新聞標題時,便用藏頭詩(見圖)的形式表達對《南方周末》的支持。由於每條新聞標題獨立看來並無問題,而且這種做法十分隱晦,當事人都沒有被追究責任。

隱喻除了是文字,也可以是圖片。劉曉波於二零一零年十二月十日獲得諾貝爾和平獎後,《南方都市報》在同月十二日的頭版便刊登了空椅子和鶴的圖片。雖然標題內容是關於殘奧會,但「鶴」的普通話跟「賀」同音,空椅子暗喻未能領獎的劉曉波。這張圖片被解讀成支持身陷監獄的劉曉波。不過,《南都》並不承認其意有他指,事情便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