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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幸、還是不幸呢？當這篇報道是建立在《蘋 或許是第一次寫《大學線》報道，心情緊張，而
果》、《立場》、《眾》等新聞媒體的遺跡之上，箇 且童樂居事件的調查中期報告，發布日期臨近農曆新
中的五味雜陳又該如何說得清？ 年，我深怕在假期間難以邀請受訪者進行訪問。因截
《立場》的倒下對我來說是頗震撼的，以至於在 稿日期將至，由1月頭準備稿題的我，待不及中期報
很長的一段時間，我都無法恢復過來。也在那段時 告的發布，就匆忙進行了幾個訪問。回想起來，當時
間，我萌生了研究煽動刊物罪當年今日的念頭。那時 做法既無的放矢，又因時間限制無可避免。
候的我只是單純覺得要做些事，我不可以被無力感支 剛開始做這篇專題時，童樂居事件方被揭發不足
配，不可以令這段歷史在幾天、幾個月後就變得無聲 一個月，處於初步調查階段，對於外界仍然是一個
無息。 謎。當時未有很多有關此案的資料，無論是案件規
憑著這個念頭，我就這樣走了下去。過程中感到 模、被捕工作員做出了哪些涉嫌虐待的行為、童樂居
辛苦嗎？這是一定的，在這精神緊繃的近一個月以 內部架構都未有確實資料。我們以及眾受訪者固然為
來，每天稍一懈怠，內心就浮起罪惡感，想著：自己 此大規模虐兒事件感到義憤填膺，但由於沒有資料在
可以再努力些吧？沒有資格嘆辛苦吧？當那些比我更 手，訪問時皆只能以「估估下」的口吻討論，甚至連
努力、更值得好好休息的人仍深受牢獄之災。 事件有沒有涉及到虐兒也不清楚，只能說是「懷疑虐
兒個案」。
最後，還是撐過來了。但這絕不是靠我一己之力
完成的，我仍然記得羅恩惠女士在收到採訪問題後打 幼兒院舍對我而言不是熟悉的領域，只能翻看政
電話來指出我的不足之處，促使我深入思考該如何從 府為數不多的指引文件，以及機構過往的宣傳影片，
茫茫的資料大海中找到方向。還要感謝程翔先生、傅 而對於此案的認識亦只能透過閱覽其他媒體的報道。
華伶教授對一個初出茅廬的小記者的包容，並毫不吝 每次訪問都會在心裏暗暗憂慮，日日夜夜擔心報道內
嗇地分享自己的見解；更要感謝李月華女士爽快地答 容留於表面，始終連記者也對兒童院舍服務的理解不
允我們的採訪邀請……還有《大學線》的每一位指導 全面，實在難以寫出一篇具體的報道，指出童樂居一
老師和我的編輯、執編，是你們陪我完成這段路。 案的構成原因。
幸好，我們訪問的對象都是對香港兒童院舍制度
有充分認識的人，不但對此案有所了解，亦很樂意向
我們解釋院舍的運作流程。而中期報告發布後，他們
完整報道：威權下的新聞路 細談煽動刊物罪今昔
亦願意就報告內容再次接受訪問和評論，方能寫成一
篇完整的報道。
完整報道：童樂居虐兒案揭制度漏洞 責任誰屬？
史 重 的 沉 歷 愈愈 重 沉 的 史 歷 資 問 有 訪 先 料 料 先 訪 資 問 未未 有
心 記 用 錄 要 心 記 錄 愈愈 要 用
蘇蘇 陳陳
子子
楚楚
硬 上 頂頂 硬 上
淅淅
昕昕
大學線月刊 2022年3月 0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