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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的行為定為刑事罪行是相當嚴厲，而且第9條（煽 氈、紅海。但我對同事說『我們要走下去』」。然
動意圖）的詮釋非常廣泛。當時的大律師公會、律 而，政府以「串謀發布煽動刊物罪」加控《蘋果》
師會及香港記者協會均支持廢除，認為條例違反聯 時，她已心知不妙，直至《立場》被控同樣罪名，
合國公民權利公約中「人人有自由發表意見的權 李月華與一眾高層決定停運《眾新聞》。她指，部
利」。同為時任議員的吳靄儀曾提出修訂第9條的定 分《立場》轉載的評論文章作者與《眾新聞》相
義，使所發表的言論必須構成「明顯及逼切危險」 同，《眾新聞》亦與《立場》一樣曾訪問過海外流
才可入罪，但修訂最終遭否決。 亡者。雖然《眾新聞》的文章中沒有警方所指的煽
動字眼，但她擔心警方的標準或會改變。
相隔半世紀，特區政府再次引用「煽動刊物
罪」控告傳媒機構。去年12月28日，律政司加
控《蘋果日報》案七名高層「串謀發布煽動刊物
罪」。翌日，警方以相同罪名控告《立場新聞》，
並拘捕六名高層及前高層。《立場》前總編輯鍾沛
權及署任總編輯林紹桐依《國安法》程序不准保
釋，《立場》逾6000萬資金亦被凍結，公司隨即宣
布停運。影響所及，《眾新聞》等多家網媒先後宣
布停運。
《眾新聞》總編輯李月華在《立場新聞》被控後，
與其他高層一同決定停運《眾新聞》。（蘇楚淅
攝）
「立場新聞」署理總編輯林紹桐被帶到觀塘
辦公室。（明報提供） 作為總編輯，李月華指，已經沒有辦法肯定地
告訴記者哪些報道是安全的。「我們成立《眾新
聞》的初心，是想有一個小小的平台做多些深度報
新聞界誠惶誠恐 道，當深入發掘新聞時，一定會挖到一些陰暗面、
傳媒難捉摸「煽動」定義 不足之處。當然我可以很有道理地說我這樣寫是想
令政府改進，但政府接不接受呢？」為了防範政治
《眾新聞》總編輯李月華表示，去年6月警方
紅線，也許只能放棄政治新聞，每天都只報道疫
以《國安法》控告《蘋果》時，她還有信心《眾新
情，但她認為這樣做就正正違背了《眾新聞》成立
聞》不會觸碰到控告《蘋果》的條文，「當時《國
的初衷。
安法》的紅線很飄移，已經不是紅線，而是紅地
大學線月刊 2022年3月 4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