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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部變全面 軍事動員令恐慌瀰漫

俄羅斯人面對突如其來的變化，即使渴望離開
卻未必有能力。今年22歲的Sasha現居俄羅斯第二大
城市聖彼得堡，在普京宣布動員令當日接受訪問。
Sasha向我們透露，和她一樣反戰的男朋友抗拒於

11月初服義務兵役，因為他們堅信服役等同被軍隊
召上俄烏戰爭前線，或者接近前線的基地。即使服
役期順利屆滿，亦可能因滿足動員令中「具戰鬥經

驗」的條件，再次被軍隊徵召。談及動員令的影
響，她語帶嗚咽，仰首深深嘆了一口氣：「我感覺
自己正失去希望。」
▲ 一名男子在位於莫斯科的基督救世主主教座堂手
持標語，上面寫有「愛國主義就是奴役」。他因標
語內容懷疑煽動民眾推翻現有政權被捕。（受訪者
提供）

許多非牟利的公民組織因為被蒙上「外國代理
人（Foreign Agent）」的罪名而被迫停運，停運的
不限於政治組織，連為遭受家暴女性提供蔭庇、照

顧殘障人士的組織等也不例外。Alevtina指「外國
代理人」並非罪名，而是一種標籤：「（『外國代
理人』）需要服從官方守則，繼而令組織處境變得

艱難後停運」。根據《俄羅斯聯邦法》第121 號， ▲ Sasha過往工作的國際公司內，因移民而離職的
被視為「外國代理人」的組織須遵守多項特殊要 主要是高層和資訊科技人員；至於她年紀相約的朋
友則因仍然在學或剛從大學畢業而較難移民。（訪
求，包括在公開文件中列明該組織「擔當外國代理
問畫面，相片經裁剪）
人角色」，並且須向政府報告，違者最高可被判入
獄兩年。 局部軍事動員令計劃徵召30萬名後備役，普京

在演說中亦多番強調，動員令只針對曾經服役、有
離開俄羅斯後Alevtina失去穩定的工作與居
從軍經驗，以及具備特殊軍事技能的人。事實上，
所，而她的積蓄亦因為銀行被剔出國際匯款系統
不少根本不在徵召標準內的人，包括育有子女的父
「SWIFT（環球銀行金融電信協會）」而無法提取
親、慢性病患者和40歲以上超出服役年齡的國民都
和匯兌。但她不覺可惜：「由它去吧，這是一場戰
收到徵召信件。俄羅斯新聞媒體Sota Vision的記者
爭，許多人因此失去了家園。」
在報道反動員令示威時被拘捕，期間更目睹警方向
Alevtina現時希望以自己的專長學術研究貢獻
所有被拘留的男示威者發出徵召信件，要求他們到
俄國社群，走訪亞美尼亞、格魯吉亞和其他中亞國
徵兵辦公室報到。
家的俄羅斯移民，訪問因戰爭而離開國土的，記錄
翻閱克里姆林宮網站的動員令，條文無列明哪
他們的口述歷史，打算未來籌辦一場以敘事為主的
個範疇的人會被徵召，有關徵兵人數的條文亦無
展覽，為這場移民潮存檔。

18 大學線月刊 2022年10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