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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倍難過。當想到烏克蘭被砲火轟炸，她徹夜無
眠：「也許我們反應過大，全因我們早早便知道事
情可能會怎樣發展。」
▲ Alevtina的積蓄因為銀行戶口遭凍結而沒法提取
和匯兌，但她認為已經有更多比失去金錢更傷心的
事。（訪問畫面）
蠟燭標語都有罪 反戰示威被打壓
2月27日，俄烏戰爭爆發的首個星期天，
Alevtina與友人帶上聖經和蠟燭來到基督救世主主
教座堂，準備參加一場公開的祈禱集會。本以為政
府為維穩而扮作擁護宗教力量，不會嚴厲打壓教堂
集會；然而當他們一行人抵達時，大教堂的廣場早
已封閉，大批防暴警察在附近戒備，甚至禁止所有
人接近。Alevtina的友人因為拿著寫有反戰字句的
購物袋而被捕：「（友人）只是用箱頭筆在上面寫
了一小行『向戰爭說不』的字句。」
現年30歲、過往在莫斯科國立大學從事學術研 其他人可能只是在街道上站著，並無隨處走
究的人類學家 Alevtina Borodulina一直活躍於國 動，卻被扣留或逮捕。「我們不清楚規則為何，也
內的抗議示威。她原本對政權懷抱希望，期待年輕 許這場（政府與民眾之間的）遊戲根本沒有規則可
一代締造自由世界，讓俄羅斯也可如許多前蘇聯國 言。」Alevtina認為自己完全無法預計示威後會發
家一樣改變。但在烏克蘭被入侵後，她預料情況只 生什麼：「也許我會被捕，也許會被警察殺害。」
會一直變壞，無奈於今年3月初隻身移居至土耳其伊 戰爭開始後，她有感國內政治形勢急速轉壞，
斯坦堡。 俄羅斯政府開始對異見份子的打壓。政府以疫情為
「在二十一世紀公然向別國宣戰，有如脫下面具， 由禁止民眾私下聚集，官方慶典和表演卻得以舉
不再向外界扮作民主，直認自己不再守規矩。」 辦，「普京甚至沒有戴上口罩與大批民眾會面，這
是可以的；但反對派到來，政府便會記起有疫情
Alevtina出生於烏克蘭、在俄羅斯長大，她的 （繼而打壓民間集會）。」政府還在地鐵站內用人
母親也是烏克蘭人。這個家庭背景令她對戰爭感到 臉識別系統辨認示威者，記錄其行蹤以便追捕。
大學線月刊 2022年10月 1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