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警察圍成馬蹄形,想必是準備下一輪攻、守勢。我隨口問警察如何能到達國會大樓,一人正要教我們怎樣避開人潮,另一人即連忙搖頭阻止:「這裡在打仗!」我問,今天比上星期嚴重嗎?他點頭。雖然戴著面罩的他沒有露出絲毫表情,但眼神卻很複雜。友人問他們:「你覺得什麼時候會完結?」他攤攤手:「整晚吧,我不知道……」隨後揮手趕我們往另一方向走。
市內所有電視都在直播新聞,吸引不少人駐足觀看,我們這時才知道某些樓宇整棟起火。電視播出官員受訪片段時,字幕是希臘文,女侍應替我們翻譯到:「全世界都在看著我們……這不是好事。」事到如今,政府還是責怪市民外揚家醜。有酒保一臉不屑地跟我們說,他是個資本主義者,沒興趣加入示威:「這些人以前只懂伸手拿好處,現在國家情況不妙,福利稍減便大肆喧鬧。」
原來在今次金融危機前,希臘人愛交多少稅便交多少,政府財政本就一塌糊塗。如今的「New Order」連根拔起以往的安逸,故有人說事已至此是希臘人自找的。星期二的情人節,倫敦Metro讀者投稿,說希臘根本一開始就不應加入歐元區:「希臘人、希臘政府本來就毫不可信。」
最後,萬般反對,還是落實了公共財政緊縮政策。
公共職位裁減一萬五千個、最低工資再減百份之廿二,一年來共減百份之五十,退休金減少三億歐元等等。恐怕只能祈求諸神拯救腳下萬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