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術家蔡芷筠,早於二零零六年曾發起「保育天星鐘樓藝術行動」,以行為藝術呼籲大組關注城市保育問題。活躍於社會運動的她,兩年前參選藝發局選舉,被選為藝術教育界代表,成為局內最年輕的民選委員。雖然改變不了重大決定,卻成為官員了解民生重要的溝通橋樑︰「我主要的角色,是要讓他們知道一些年青、非專業(layman)的藝術生態。」她說,局內不少官員因缺乏溝通而不知藝術生態的實況︰「他們不知道有另一種方法可以做,而我可以看清楚差距在哪兒。」
蔡芷筠認為,藝術家參與政治沒有成敗可言。「我們不是看著一個短期目標去做,只覺得每一個行動、每一個動作都構成下一步,繼續發展下去。」不論是社會運動或是藝術,都是提供新條件讓社會向好發展,因此她希望帶多些正能量,讓社會運動吸引更多人關注。「就算是改革,就算是社會運動,就算是抗爭,都可以用一個正面的方法去做,這才有持久力。」看看她給李旺陽設計的悼念圖,便了解她如何以藝術把不幸化成力量,使關心社會不再只是苦澀的抗爭。
集結藝術的力量
藝術家除了加入建制參與政治,亦開始集結力量以帶來更多改變。由多位本地藝術家組成的「藝術公民」打正旗號,主張捍衛言論自由,提供一個穩定的平台讓公眾發聲。黃國材的巨型粉紅色「文化號」裝甲車、盧樂謙把自己塗成「紅人」遊行、「公安」遊行隊伍邊走邊奏樂、示威人群以白絲帶蒙眼無聲遊行……藝術公民為遊行帶來藝術觸覺,亦讓政治訴求有更多元的表達 方式。
「遊行已經變成了一種展現方式,而它是一個集體的行為(collective action)。」藝術公民成員魂游指出,在遊行裡參與藝術公民便成為了集體的一分子,作品不能以自己的理念為先,「強烈藝術家自我(artist ego)的作品,不會放入藝術公民。」因此,藝術公民保持開放,參與者可選擇參與的程度,網上亦有開放的討論,不認同者可退出或保持沉默,這已是言論自由的體現。遊行成為了一個集體的 表演舞台,讓這群藝術家自由地為自己的理念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