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梁皓堯
採訪泛民分裂對區議會選舉影響的專題時,訪問陳偉業和單仲偕時,我竟忘了甚麼是對錯。一個個看上去是極不理智的決定,他們竟然說得頭頭是道。
我知,「親者痛,仇者快」,但又怎樣?原來民主黨可以被解讀成建制派。明買明賣的建制派原來不算可恥,拿著選民授權,然後改轉取向,才算可恥。
另一方卻說因為區議會方案是由他們提出,所以他們通過政改方案也不算向政府低頭,又說大大提高了民主的成份。
三百萬選民的認受性的確很高,但超級區議員畢竟仍是功能組別,但卻可以被解讀成「假若我們泛民有人當選這些議席,就有證據證明他們可以去參選特首。」
原來,事情可以這樣理解。
我從來也沒有政治智慧,還以為民主制度當真是越簡單便會越公平,複雜的制度便會使民主被曲解、被騎劫。但原來,選舉裏,有一事物稱「民主成份」。
但增添了「民主成份」,就會是民主嗎?我不知道,只知「循序漸進」才是世界所稱頌的「王道」。我只相信「如知其非義,斯速已矣,何待來年?」但原來有人覺得這制度沒有不義,相信它會捍衛各人的利益。
原來我相信的政治哲學被一些我不認同的人同時信奉著,只不過是以另一方法追求。
原來我不曾真正理解過這世界的單一。
原來我以往信奉的,都只是人云亦云。
原來我要到親身的證實,才知道自己想要甚麼。
原來……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