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韓 未知的國度

記者│蘇惠欣

北韓,一個未知的國度。縱然我們可以閱讀到有關北韓的報道,但終究還是對這個極權和封閉的地方存在很多的疑問。到底北韓的生活是否像電視節目般的歌舞昇平,還是長期缺乏資源?或者,要了解這個封閉的地方,就要從那些逃出來的北韓人身上找答案。

當初我們決定做一隻「脫北故」,最重要的就是找到故事的主角─願意接受訪問的脫北者。我們在網上向關注脫北者的組織發電郵,希望他們能嘗試安排脫北者接受訪問。這些組織有來自日本、南韓和美國等等,我們最初被動地等待他們回覆,直到有天我們鼓起勇氣打了幾通越洋電話,直接向組織查詢,出乎意料地他們都能安排幾位脫北者接受訪問。當時的我們都以為難關已經過去,但原來難關總是一個接一個的。

找到受訪者後,我們要找一位韓文翻譯協助採訪。第一次電話訪問,訪問前半小時才知道翻譯失約,當時我們手足無措,十萬火急地在不同的通訊群組中求救。幸好最後得到韓國籍老師和同學們的俠義相助,Skype訪問勉強完成。我最印象深刻的是在訪問過後,陳惜姿老師說:「做記者就是一啖砂糖一啖屎。」很對,遇上危急關頭,總會感受到人間有愛。除了即時翻譯外,不少朋友還義務替我們把郵件翻譯成韓文。在此,衷心地感謝他們的幫助。

在幾次訪問中,雖然聽不明白受訪者所說的韓文,但當他們說到以往在北韓的生活時,他們的表情、聲線難免流露出傷感。他們彷彿在另一個國度有個新開始,然而他們在北韓時受到的對待也許會影響他們一輩子。

當然,這份專題不可能把北韓或者脫北者的全貌呈現在讀者眼前,但我仍希望它能引起大家對脫北者的關注。最後,我常常說,感謝記者這個身份,讓我有一個與脫北者對話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