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委會泄密 學生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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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黃文雋 記者│劉浩廷 張潤德 攝影│黃文雋 劉浩廷 陳嘉欣 孫綺羚

121HKU_01香港大學校委會早前投票否決任命法律學院教授陳文敏擔任副校長,惹來外界爭議,會議內容多次外泄,亦成為公眾焦點。由《文匯報》披露陳文敏是候選人,到港大學生會會長馮敬恩公開會議內容,至商台播出會議錄音,至港大申請禁制令禁止泄密,泄密者再轉到台灣網站「放料」,一波波的泄密事件,頻頻衝擊校委會的保密制度。

經由校董會互選、擔任校委會委員逾八年的文灼非直指今次非首次泄密,之前已發生過好幾宗。

任命副校內容  多次外泄引發爭議

去年十一月,《文匯報》率先披露陳文敏是港大副校長的其中一位人選,引起支持和反對陳文敏的人士激烈討論。到今年九月否決任命後,校委之一的學生會會長馮敬恩召開記者會,披露多位校委的發言內容,如指李國章在會上提到陳文敏當年出任法律學院院長只因他是好人,並非靠其學術成就,以及盧寵茂指責陳文敏在其跌倒後沒有致以慰問等。

校委會主席梁智鴻事後批評馮敬恩破壞保密制度,但馮強調自己沒有簽署保密協議,文灼非亦證實這點。資深大律師李柱銘指,保密協議雖具法律效力,但若當時人沒有簽署,便毋須履行協議內容。他亦曾公開表示,如果馮敬恩日後被追究,他會免費提供法律協助。校委會其後通過暫時禁止馮參與校委會所有保密事項的討論,然而泄密並未停止。

十月,商業電台播放兩段疑似會議錄音,當中涉及校委李國章和紀文鳳的發言。校委會主席梁智鴻未得校委會委員同意,向法庭申請禁制令,禁止有關人士披露校委會會議內容,引起新聞界強烈抗議。但禁制令只適用於香港範圍,無法阻礙泄密者於台灣網站發放其他錄音,包括王䓪鳴、廖長江和盧寵茂等校委的發言,以及校委針對學生闖進會議室的討論,如李國章指可循民事或刑事檢控學生,這些錄音先後外泄。

校委會泄密  並非首次

文灼非回顧任內曾處理的事件,這並非首次有校委泄密。2007年他上任後第一次校委會會議,便討論調查時任醫學院院長林兆鑫涉嫌貪污的事件。他憶述會議完結後,很快便有記者來電,希望他以不具名方式提供消息。文灼非指自己因已簽保密協議而拒絕,但報章於第二天仍能披露全部會議內容。他相信該記者曾接觸其他校委獲取資料,故認為完全保密十分困難。

另一次,是去年七月港大深圳醫院財政文件外泄。當時有傳媒披露港大與深圳市政府合辦的醫院長期虧蝕,港大更為該院墊支兩億元,但兩年來從未收到還款,迫使校委會召開特別會議商討對策。

港大學生會會長馮敬恩在校委會否決任命陳文敏後,召開記者會披露多位校委的發言內容,被指違反保密協議。(《明報》提供)
港大學生會會長馮敬恩在校委會否決任命陳文敏後,召開記者會披露多位校委的發言內容,被指違反保密協議。(《明報》提供)

文灼非表示,校委會自此已收緊保密制度,委員在會議前一小時,才能看到與議程相關的文件,在會議後,保密文件亦不能拿走。校委會委員要在短時間內閱讀文件,然後即時作出決定。即使今次任命副校長,物色委員會於六月向校委會提交推薦陳文敏的文件,文灼非與其他委員亦只能在九月表決當天才能閱讀,包括三封從未公開、分別來自前終審法院首席法官李國能及兩位英國教授的推薦信。

學生代表馮敬恩曾公開表示,另一位校委、前嶺南大學校長陳坤耀質疑陳文敏沒有博士學位。其後有校委在電台節目中指馮敬恩引述錯誤,陳坤耀亦否認曾發表該言論,並建議校委會全面公開會議內容。文灼非回應,若因事件有爭議而主動公開完整會議紀錄,變相鼓勵不滿校委會決定的委員繼續「爆料」,強迫校委會不斷公開文件。他認為此舉會使其餘校委發表意見時避重就輕,甚至不願發言,造成另外一種「寒蟬效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