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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100隻牛食用三天，連帶她 得蹲坐在地，水牛卻停下來，與她對視後慢慢側
電召的士運草、每程約600元 頭：「牠用了一個好細微的舉動告訴我，牠不會傷
的車費，一趟花費就超過5,000 害我。」她立馬從該水牛身後走過，水牛也往另一

元，一個月使費約五萬。Fanny本 方向緩緩走遠。這次經歷令何來十分震撼，她首次
是文職人員，但派草開支早已超 得知動物有理解能力，也啟發她如何與動物相處：
出薪金，只能靠積蓄補貼，幸好 「為何我們看見動物會害怕？這種心理障礙從何而
近年獲不少市民捐草。 來？反過來難道牠們不害怕我們嗎？」

為了牛隻，Fanny完全改變過往生活習慣：把長 何來幸見水牛撞學童意外沒

髮剪掉、不再化妝美容和買名牌物品。身穿卡通 有引起社會對牛的敵意，然而仍須「爭取
裇衫、背腰包的她笑言，為了牛隻真的「洗盡鉛 時間」提高政府和大眾的保育意識。牛
華」，變得十分樸素，皆因「都是惻隱之心，一個 會自2003年成立至今，以政策倡
愛字，若你沒有愛，根本不能繼續下去。覺得有能 議和公眾教育作主要策略。現時牛會

力，就盡量做。」 每月都舉辦工作坊，培訓義工在巡查時
具備處理水牛輕傷的能力，及向公眾講
畏懼而生的敵視 人比牛更危險 解水牛生態知識。何來亦會在社交媒體分
享有趣的水牛故事，盼能引發公眾討論：
除了擔心牛群的飲食，Fanny還害怕別有用心的
「如果大家都不說這件事，我們好難說得
人來傷害牠們：「好多人不喜歡動物，（他們覺
出『條（馬）路大家有份』。」
得）牛吃草都是有罪的。」她無奈地說，最近有人
看見牛隻在北潭涌吃草後，竟然致信漁護署投訴該
牛破壞環境，須接受懲罰。 重塑人牛關係 達可持續發展
誰霸佔了誰的道路？Fanny代入牛隻的角度說：
何來和牛會義工上周也在西貢塔門遇過類似事
「那裏是我的家！你無故在我的山中興建馬路，還
件。當時有隻公牛突然出現在一家人面前，令父親
說是你的家？那裏是我的客廳，是我的廁所！」何
十分驚惶，為保障嬰孩的安危，他馬上拿起木棍揮
來也指：「牛隻與人類的權利是對等，繼續在此生
向牛隻，幸得牛會義工趕及阻止，並教他遇到牛的
活、不受騷擾的權利需要受到尊重。」她強調物種
應對方法：「如果你覺得牛隻會衝向嬰孩，要做的
保育即是環境保育，人類必須與環境接軌，否則可
是抱起嬰孩離開，而不是拿木棍毆打牛隻。」不
持續發展只會淪為笑話。
過，那家人聽畢就更激動，何來形容「我們幾乎
被人打，但我們都堅持要告訴他們（甚麼是生態責
任）」。

民間積極教育 恐懼源於不理解

何來在牛會服務逾16年，處理人牛衝突已是家
常便飯，但原來年輕的她竟也是個怕牛的人。她憶
述30年前剛搬到梅窩，曾經與一隻水牛「狹路相
逢」，那時連遇見狗都要致電朋友求救的她，害怕
漁護署現正進行另一次全港野外牛隻數量普查，並期
大學線月刊 2022年1月
望於2022年完成。(大學線製圖) 8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