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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聯繫,於是她聯同數十個朋友,展開寫信工作。最初她只寫信
                                                            給認識的囚友,後來她甚至會寄信給素未謀面的在囚社運人士。

                                                                  用文字將溫暖帶進鐵窗裏
                                                               Helen任職文員,她初為「寫信師」時,生活除了工作便是瘋
                                                            狂寫信,與社運囚友成為筆友。起初她會同時寫信給四至五位認
                                                            識的囚友,每封信約五至六張A4紙,每版更是逾千字,每天花上
                                                            至少一個多小時才完成一封信,對方回信頁數也不少,有時Helen
                                                            甚至與他們鬥多頁數,寫滿七、八頁才滿意。Helen至今已向30
                                                            多位在囚人士寫過信,當中有十多位更有保持書信來往:「希望
                                                            他每天收到我的信,知道外面有人掛念他,沒遺棄他。」身處牆
                                                            外,Helen相信寫信既能紓解自身無力感,亦能為牆內的囚友帶來
                                                            關懷,陪伴他們渡過獄中的日與夜。


















 牢獄中送暖                                                           Helen會儲起所有筆友寄給她的信,密密麻麻的字填滿
 送暖
                                                                 整疊信紙。(陳紀宜攝)

                                                               Helen希望囚友可從書信字裏行間找到喘息空間,故書信內容
                                                            均以日常瑣事為主,例如喜歡的電影、網絡笑話等,避開談論傷
 支援囚友                                                       感話題或政治時事:「他們原本已不大開心,我不會寫很多嚴肅
 支援囚友石牆開花
                                                            或不開心的事,倒不如大家笑多點。」除了文字,她亦會挑選好
                                                            笑的日常系列迷因(meme)(註:網上流行的有趣素材圖片)列
                                                            印在紙張上,再寄給筆友,希望讓筆友有上網的感覺,暫且逃離
                                                            監倉嚴肅的氛圍,放鬆感受牆外的關懷。
 社會各界積極向社運囚友提供各種義務支援,希望能將溫暖送入獄中。(設計圖片)
                                                                認真寫無聊事 迷因伴囚友撐過刑期
             反修例運動過後,數百社運參與者被還押或入獄,令不少支
                                                               旺角騷亂後, Anson(化名)被判監三年,現已刑滿出獄。
          持他們的人被沮喪籠罩,有人卻為這些在囚社運人士提供支援,
                                                            因為當時大眾對社運囚友的關注不大,所以Anson已預計在囚時會
          望能打破鐵枝阻隔,連結高牆內外的信念。
                                                            較少收到外界信件,只有相熟的四位朋友會間中寄信給他。他形
             五年前旺角騷亂中,多名被捕人士於兩年後相繼入獄,而                      容每天的監獄生活極度重複,除了睡覺、吃飯、步操、工場的工
          Helen(化名)身邊亦有兩位朋友因此被判刑。當時社會對在囚人                   作,便沒甚麼可做,直言「入面真係悶到痴線!」加上他當時被
          士的支援和關注不足,令Helen擔心身陷囹圄的朋友感到孤單。同                   囚禁在青少年監獄,紀律比成人監獄更嚴格,例如步操不許有半
          年,一位被判入獄的朋友向她訴說獄中苦悶,更慨嘆獄外沒人給                      點差錯、毛氈一定要摺到起角等。高壓生活令他極不習慣,有時
          自己寫信,感覺被外界拋棄。這才讓Helen得知原來可與囚友以書                   甚至會獨自哭泣。


                                                                                          大學線月刊 2021年3月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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