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輯:張鳳萍 撰文:鄭華珠
說起阿嘉莎‧克莉絲蒂(Agatha Christie)這個名字,你可能會感到陌生,但若說金田一的《東方快車謀殺案》的意念也是來自Agatha Christie的著作,可能會令你對這個「八十年代偵探小說之后」的作品產生興趣。歷年來,她的著作被捧為懸疑推理小說的經典,多次被拍成電影,暢銷全球,本港劇團7A班戲劇組亦將會把她的著作《一個都不留》(And then there were none改編成舞台劇《童謠追魂曲》,在香港的舞台上演出。
《一個都不留》講述十位互不相識的人,受島主邀請來到一個神秘孤島,十人一個接一個地死去,而死狀與島上一直流傳的童謠不謀而合,是否有人借童謠之名濫用私刑呢?Agatha Christie撰寫此小說的目的是希望探討她身處的時代中,法治與權力的傾側,現今中國也同樣出現有法不依、人情凌駕法治的情況。而是次《童謠追魂曲》把小說的西方背景搬至中國,正是要反思這個我們身處的、有權力地位便能罔顧法紀的年代,探討當下中國法律的價值及意義。
把西方經典與現今的世界作參照是劇團的一大創作方向,去年7A班戲劇組曾把布萊希特的《高加素灰闌記》改編成香港背景,製作《灰闌》一劇探討菜園村的社會問題,思考土地與人的關係。《童》導演兼編劇的一休這次以「當代化」的手法重新演繹經典。
「當代化」風格是指忠於原著地把作品的含意詮釋,但又以當代的表演手法展示。英國皇家國立劇院(Royal national theatre)多年來便以此手法演繹,演員演出莎士比亞名著,穿的卻不是維多利亞時代的戲服而是現代的西裝。戲劇需要有仿真的感覺吸引觀眾,但劇作人的責任不是把事實百份百仿真,而是從當代的事件中尋找寓言的素材,把現實昇華。一休直言:「金田一早已把這些密室殺人事件做到濫,再把這些經典的故事演繹的意義何在?」
然而,不標籤自己傳統或創新,在灰色地帶中行走,容易走向一個曖昧不清的狀態。一休曾在二零零三年把《And then there were none》改編成《十個該死的少年》,卻因風格而犧牲了人物的生命力,使文本缺少一種人與人之間交流的張力。故此,是次的改編他選擇不以對白的方式交代故事,而呈現出主角的性格,令人物更為立體。
是次的演出的場地並非大劇院,而是較小型的文娛廳,一休坦言場地是一個限制,但他亦嘗試把這些限制變成可供發揮的特點。「運用文娛廳場地較小以及樓底較矮的特點,做一些其他劇場做不了的東西,例如可以找一些演員在觀眾後方走來走去,做一些真人的環迴立體聲,這是在大劇院演出時,無可能實行的意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