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土優先 以武制暴 黃台仰

著眼本土 主張勇武抗爭

本土民主前線打著「以武制暴」的旗號,發起多次光復行動,期間有部分示威者踢水貨客拖篋或衝出馬路,甚至圍罵途經的自由行旅客,「鬧喊細路」,激進手法引起社會爭議:「鬧喊兩母女的不是我們的成員。如果鬧錯人、點錯相,無可否認是做錯了,我們會盡量息事寧人,說聲對不起。」黃台仰希望社會能明白現時年輕人如此憤怒、做出這些行徑的原因,而不是斟酌於這些行為的對錯。

黃台仰表示,經過光復行動後,上水的水貨客數目已明顯減少,他相信市民會逐漸理解和接受勇武抗爭的手段。(余卓希攝)
黃台仰表示,經過光復行動後,上水的水貨客數目已明顯減少,他相信市民會逐漸理解和接受勇武抗爭的手段。(余卓希攝)

衝馬路、踢篋,有人認為是激進,有人認為是情有可原。黃台仰表示,市民對激進的界線會隨時間改變:「當時長毛在議會裏掟蕉、掟紙,議員都說很激進;其後民主黨議員贊成和平佔中,豈不是更激進?」
何謂「本土」?

外間有人把「本土派」和港獨扯上關係,黃台仰強調本土不等於港獨,他們著重的只是保護本土利益:「本土指我們所住的香港,所以不只針對水貨客,而是着眼所有關於這個家園的事情。例如小販是本土文化,我們便守護『桂林夜市』;水貨客影響到香港市民利益,我們便發起光復行動。」他指日後也不排除會就雙非問題、移民審批權、普教中等議題發起行動。對於「港獨」,黃台仰持開放態度,認為還有討論空間,但認為除國防和外交外,中央不應干涉香港其他內務,香港應在內務上擁有自治權。他認為現在本土派剛剛興起,其包裝和宣傳不足才會引起此誤解,相信時間久了,民眾便會理解兩者分別。

社運背後 收入銳減

二零一三年,黃台仰在就讀室內設計副學士的最後一年時,因和學校老師有爭拗而退學。以自由工作(Freelancer)形式從事室內設計,收入不穩,黃台仰的客源主要來自朋友推薦和客人介紹。去年,在未成為新聞人物前,他共接到六宗生意,每宗平均獲利約六萬元,收入不俗。不過,自從光復行動使他的名字登上報章,工作和生意便大受影響:「現在中資機構不會找我,藍絲帶的師傅不會跟我工作。一些客人會擔心如果我在工程進行期間被捕,那工程和訂金怎麼辦?」他今年農曆新年後已沒有接到新的生意,而現時手上也只剩下一宗工程。

面對各種生活費,加上每月約三千元、用作放置組織物資的倉庫租金、行動時開車花的油錢,或乘車錢等社運開支,他坦言財政壓力很大,生活拮据時會找些兼職維持生計,日後可能會從事其他工作,脫離室內設計師行列。

家人反對 曾一度遷出

家人也是黃台仰參與社運的壓力之一。他在中產家庭中成長,父親是工程師,母親在貿易公司工作。他父母都認為工作賺錢較重要,不應因社運而影響到工作;加上隨著黃台仰曝光率增加,親友的追問使他們覺得沒有面子,他們曾以各種方式阻止黃台仰參與社運:「他們有罵過、勸過,甚至說到斷絕關係,但仍然不能阻止我,最後他們只好逼於無奈,讓我繼續去做。」他也曾因為與父母關係變差而一度離家與親戚同住。其後雖然搬回家中,家庭關係仍未好轉:「有時在家中看電視,湊巧看到我上新聞,他們就會立刻罵我。」

無懼壓力 繼續抗爭

雖然社運令黃台仰面對財政、家庭的巨大壓力,由雨傘運動至光復行動間多次以「阻差辦工」、「非法集結」、「破壞公眾安寧」等罪名被捕,但他沒有後悔:「出來之後,整個香港的本土思潮都頓時興起了,算是成功推動了一些東西。」他又認為光復行動後水貨客明顯減少,看見一定成效。雖然現時他暫時叫停光復行動,但他仍深信街頭抗爭為目前最有效的抗爭手法,因此會堅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