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地新聞自由 不過南柯一夢

記者│方商

我們選擇做這個看上去很艱深的題目,源於二零一三年初南周新年獻詞被刪改的事件。雖然在內地,新聞遭受層層關卡的審查已不是什麽新鮮事了,但宣傳部官員繞過編輯直接刪改文章,而後整件事又遭到曝光,卻是第一次。這次事件經由微博的傳播,甚至引發了小規模的遊行示威,「新聞自由」的議題再次被推上檯面。我們便想通過採訪媒體從業者,進一步瞭解大陸神秘的審查制度和受訪者被審查的個例。

我們原本以為「尋找受訪者」是最困難的一步,也擔心找不到「肯講嘢」的受訪者。但令我們感到意外的是,在幾天的時間裏,竟找到大量願意接受訪問的記者和編輯。他們大多數願意講出自己的經歷,在採訪過程中侃侃而談,似乎積鬱在心中的委屈終於可以得到釋放一樣。

最讓我們頭疼的問題是採訪的方式。因為大部分受訪者來自廣州、深圳和北京,距離的限制讓我們無法進行面對面的訪問,我們採用了電話、微博、Wechat、郵件、QQ語音等多種社交媒體。

採訪完宋志標之後,他給我們發了一個簡訊「謝謝你們願意聽我的抱怨」。其實內地的記者和編輯很清楚自己活在一個什麼樣的新聞體制之下,他們也明白自己根本無法和這個審查機制抗衡,所以種種的不滿和抑鬱只能埋藏在心裏。

追求真相和新聞自由是多數媒體從業者的夢想,在內地這種審查的高壓下,新聞自由也只不過是「南柯一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