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 事 港 非

大 佬 文 化

民主黨需加強經濟工作

第 三 十 一 期 《 大 學 線 》
為 民 主 黨 把 脈

記 者 □ 陳 少 嫻 / 黃 卓 敏 / 葉 海 鷹    編 輯 □ 羅 智 恆


民 主 黨 在 中 英 爭 拗 、 主 權 回 歸 、 香 港 經 濟 衰 退 的 風 雨 籠 罩 下 , 走 了 五 年 艱 難 路 。 面 對 路 線 分 歧 、 定 位 模 糊 和 其 他 政 黨 的 威 脅 , 加 上 與 中 國 政 府 缺 乏 溝 通 , 民 主 黨 能 否 化 解 內 外 交 困 的 局 面 ?

《 大 學 線 月 刊 》 記 者 於 今 年 三 月 中 旬 訪 問 了 黨 內 四 位 不 同 派 別 人 士 : 被 視 為 「 主 流 派 」 兼 現 任 副 主 席 何 俊 仁 、 「 溫 和 派 」 的 前 匯 點 主 席 張 炳 良 、 前 匯 點 的 李 華 明 及 「 少 壯 派 」 的 陶 君 行 , 試 圖 為 主 黨 把 脈 。



高 壓 管 理    惹 起 不 滿

自 今 年 一 月 民 主 黨 改 選 副 主 席 一 事 後 , 三 月 中 旬 退 稅 修 訂 案 及 四 月 下 旬 的 最 低 工 資 動 議 案 , 又 再 泛 起 民 主 黨 內 不 協 調 引 起 的 風 波 。

Ho Chun yan.11k 立 法 會 議 員 李 卓 人 提 出 訂 立 最 低 工 資 、 僱 員 享 有 集 體 談 判 權 的 動 議 , 民 主 黨 黨 員 對 是 否 支 持 這 個 動 議 未 能 達 成 共 識 。

民 主 黨 支 持 設 立 集 體 談 判 權 , 但 對 訂 立 最 低 工 資 則 有 保 留 , 擔 心 會 引 致 中 、 小 型 企 業 裁 員 , 提 高 失 業 率 , 因 此 決 定 投 棄 權 票 。

Lee Wai Ming.12k 但 黨 內 少 壯 派 卻 支 持 動 議 , 收 集 了 九 十 一 個 黨 員 的 簽 名 , 希 望 向 黨 施 壓 , 要 求 黨 重 新 研 究 支 持 設 立 最 低 工 資 。

黨 內 勞 工 事 務 發 言 人 鄭 家 富 向 黨 申 請 豁 免 不 跟 隨 黨 的 立 場 投 票 不 果 , 最 後 選 擇 避 席 不 投 票 。

立 法 會 最 後 否 決 了 由 李 卓 人 提 出 要 求 政 府 設 立 最 低 工 資 的 動 議 。

民 主 黨 自 九 四 年 成 立 以 來 , 一 向 予 人 團 結 堅 定 的 印 象 , 很 大 程 度 是 因 為 在 這 四 年 多 期 間 , 內 部 奉 行 「 穩 定 壓 倒 一 切 」 的 管 理 概 念 。 黨 內 「 主 流 派 」 在 作 決 定 時 經 常 以 這 為 大 前 提 , 拒 絕 了 許 多 「 少 壯 派 」 的 建 議 。 後 者 對 此 一 直 不 服 氣 。 今 年 一 月 的 改 選 , 「 少 壯 派 」 成 功 游 說 及 支 持 在 黨 內 被 稱 為 「 獨 行 俠 」 的 劉 千 石 參 選 副 主 席 一 職 ; 而 原 副 主 席 張 炳 良 只 以 三 票 之 差 落 敗 , 沒 有 一 派 能 取 得 優 勢 , 掀 起 了 醞 釀 多 時 的 矛 盾 。

「 少 壯 派 」 的 陶 君 行 認 為 , 黨 內 矛 盾 不 會 因 副 主 席 改 選 一 事 解 決 了 而 完 全 平 息 。 陶 君 行 強 調 他 並 非 不 滿 前 副 主 席 張 炳 良 , 但 當 被 問 及 是 否 不 滿 前 匯 點 成 員 時 , 他 卻 沒 有 正 面 回 應 。

而 被 外 界 形 容 為 「 含 冤 下 馬 」 的 前 副 主 席 張 炳 良 表 示 , 在 以 往 五 年 的 革 命 時 期 , 黨 內 不 同 派 別 在 衝 鋒 陷 陣 時 會 互 相 支 持 , 但 自 改 選 事 件 後 , 他 擔 心 黨 內 互 信 的 基 礎 蕩 然 無 存 , 問 題 值 得 黨 人 反 思 。

街 頭 議 會 孰 可 為

黨 內 未 能 取 得 共 識 , 原 因 之 一 是 少 壯 派 力 主 走 街 頭 路 線 ; 而 主 流 派 則 覺 得 議 會 仍 有 可 為 , 但 少 壯 派 覺 得 主 流 派 太 著 重 議 會 工 作 , 忽 略 了 街 頭 抗 爭 。 陶 君 行 甚 至 認 為 只 有 發 動 社 會 運 動 , 才 可 增 加 議 會 工 作 的 籌 碼 , 突 破 分 組 點 票 的 困 局 : 「 黨 內 大 佬 批 評 我 們 的 行 動 過 激 , 又 認 為 我 們 不 能 推 動 巿 民 。 如 果 帶 頭 的 不 是 二 線 黨 員 , 而 是 黨 內 大 佬 , 一 定 能 吸 引 更 多 巿 民 支 持 。 不 過 問 題 是 他 們 現 在 已 很 少 落 街 『 嗌 咪 』 ! 」

對 於 陶 君 行 的 指 摘 , 張 炳 良 謂 民 主 黨 在 議 會 內 即 使 未 能 成 功 爭 取 民 主 , 還 可 以 在 法 案 、 市 民 利 益 、 社 會 政 策 上 著 力 , 循 最 直 接 的 途 徑 向 政 府 施 壓 : 「 不 可 小 覷 這 工 作 , 納 稅 人 期 望 我 們 在 議 會 發 揮 影 響 才 選 我 們 。 」

張 炳 良 更 表 示 街 頭 抗 爭 和 議 會 工 作 可 以 並 重 , 兩 者 不 應 有 優 次 之 別 。 何 俊 仁 也 希 望 少 壯 派 明 白 分 工 的 重 要 。

李 華 明 認 為 議 會 代 表 資 源 , 除 了 錢 外 , 在 媒 介 的 曝 光 率 也 對 黨 十 分 重 要 。 他 更 直 斥 某 些 少 壯 派 成 員 神 化 了 社 會 運 動 成 效 , 行 動 過 激 , 但 成 效 極 微 : 「 某 些 成 員 沉 迷 社 會 運 動 , 像 吸 食 海 洛 英 般 , 又 『 眼 紅 』 不 落 區 而 當 選 的 人 。 他 們 搞 請 願 、 示 威 實 為 出 風 頭 , 以 為 這 樣 有 利 他 們 當 選 。 」

階 層 定 位    模 糊 不 清

黨 內 另 一 個 爭 辯 的 議 題 是 定 位 問 題 。 民 主 黨 沒 有 特 定 的 階 層 定 位 , 過 去 五 年 仍 在 摸 索 。 因 此 , 民 主 黨 不 時 被 指 搖 擺 不 定 , 沒 有 立 場 。

以 訂 立 最 低 工 資 的 立 場 為 例 , 大 部 分 黨 員 擔 心 , 設 立 最 低 工 資 , 會 引 致 中 、 小 型 企 業 裁 員 , 不 能 解 決 低 收 入 人 士 的 問 題 ; 但 「 少 壯 派 」 之 一 的 鄭 家 富 認 為 , 設 立 最 低 工 資 可 保 障 低 收 入 人 士 的 生 活 , 反 映 民 主 黨 在 勞 工 政 策 的 方 向 , 以 至 階 層 定 位 還 存 在 分 歧 。

陶 君 行 認 為 , 民 主 黨 近 年 積 極 拓 展 中 產 階 層 票 源 的 做 法 並 不 恰 當 : 「 香 港 的 中 產 階 層 很 分 化 , 只 向 他 們 施 小 恩 小 惠 不 能 爭 取 他 們 的 支 持 。 跨 階 層 這 個 理 想 根 本 不 可 能 , 階 層 之 間 總 會 有 分 歧 。 」 他 反 覺 得 民 主 黨 應 多 爭 取 低 層 票 源 , 因 為 這 階 層 的 票 已 被 民 建 聯 搶 去 不 少 。

何 俊 仁 則 指 民 主 黨 一 向 以 社 會 整 體 利 益 出 發 , 現 在 較 照 顧 基 層 只 因 社 會 存 在 不 公 平 , 可 見 民 主 黨 內 部 就 階 層 定 位 問 題 仍 未 達 共 識 。

在 會 員 人 數 方 面 , 民 主 黨 黨 員 人 數 增 長 緩 慢 , 創 會 時 約 有 四 百 五 十 名 會 員 , 現 在 只 有 約 五 百 三 十 名 , 僅 比 創 會 時 多 了 七 十 人 , 增 長 率 不 足 兩 成 。 相 比 民 建 聯 於 創 會 時 只 有 五 十 六 人 , 但 現 今 會 員 人 數 躍 升 至 一 千 三 百 五 十 五 人 ( 截 至 去 年 十 一 月 底 ) , 兩 黨 在 規 模 擴 展 上 高 下 立 見 。

他 黨 威 脅    漸 逼 眉 睫

民 建 聯 不 斷 在 社 區 層 面 招 攬 新 血 , 壯 大 黨 的 規 模 之 餘 , 更 加 強 了 基 層 支 持 。 民 建 聯 打 著 「 民 生 幫 到 你 」 的 旗 幟 不 斷 地 加 強 與 地 區 組 織 的 關 係 , 在 工 聯 會 的 輔 助 下 積 極 地 擴 展 基 層 工 作 。

另 外 , 自 由 黨 則 開 宗 明 義 為 工 商 界 及 中 產 利 益 出 發 , 加 上 還 要 面 對 同 屬 民 主 陣 營 的 前 線 、 民 權 黨 等 分 薄 選 票 , 民 主 黨 還 能 站 穩 腳 嗎 ? 何 俊 仁 說 民 主 黨 會 努 力 日 新 又 新 , 令 黨 更 有 生 命 力 。 如 何 日 新 又 新 呢 ? 他 卻 沒 有 提 出 具 體 方 向 。

然 而 , 民 主 黨 要 拓 展 空 間 實 非 易 事 。 何 俊 仁 承 認 , 經 濟 低 迷 , 要 籌 得 足 夠 經 費 並 不 容 易 。 目 前 民 主 黨 議 員 大 部 分 薪 津 都 會 上 繳 作 地 區 工 作 的 經 費 。 在 取 消 臨 時 市 政 局 和 區 域 市 政 局 後 , 民 主 黨 議 員 數 目 將 大 大 減 少 , 對 黨 的 整 體 財 政 影 響 更 甚 。

「 民 主 黨 應 做 多 點 事 爭 取 選 票 , 像 民 建 聯 那 樣 多 做 地 區 工 作 , 以 實 務 而 非 意 識 形 態 吸 引 選 民 。 」 香 港 大 學 政 治 與 公 共 行 政 學 系 副 教 授 盧 兆 興 說 。 他 建 議 民 主 黨 應 著 力 鑽 研 經 濟 事 務 , 因 為 他 們 在 經 濟 政 策 認 識 不 多 , 也 做 得 不 夠 。

時 移 勢 易    更 添 考 驗

民 主 黨 面 臨 的 考 驗 , 也 跟 九 七 後 香 港 的 政 治 氣 候 和 經 濟 情 況 不 無 關 係 。 民 主 黨 利 用 他 們 在 「 八 九 民 運 」 中 的 角 色 , 成 功 建 立 捍 衛 民 主 、 自 由 、 法 治 、 與 中 國 政 府 絕 不 妥 協 的 強 硬 形 象 , 在 直 選 中 無 往 而 不 利 。

事 隔 十 年 , 「 六 四 」 因 素 已 淡 化 , 回 歸 後 北 京 方 面 也 沒 有 過 分 干 預 特 區 政 府 的 施 政 , 民 主 黨 失 去 主 要 的 憑 藉 , 不 能 再 跟 中 方 高 唱 反 調 去 爭 取 支 持 。

雖 然 民 主 黨 已 盡 力 與 中 方 接 觸 , 但 暫 仍 未 能 敞 開 與 跟 中 方 直 接 對 話 的 大 門 。

李 華 明 表 示 中 方 的 對 民 主 黨 的 態 度 是 可 以 理 解 : 「 因 為 難 以 向 一 向 親 中 、 保 皇 、 十 分 『 聽 話 』 的 民 建 聯 交 代 」 , 因 此 對 民 主 黨 一 直 愛 理 不 理 。

正 值 香 經 濟 衰 落 , 被 民 主 黨 視 為 鐵 票 的 選 民 ─ ─ 一 群 受 過 高 等 教 育 、 熱 愛 民 主 、 自 由 的 專 業 人 士 也 擔 心 飯 碗 不 保 , 他 們 的 注 意 力 已 轉 移 到 經 濟 、 民 生 的 政 策 上 , 可 惜 民 主 黨 在 這 些 政 策 不 見 得 優 於 其 他 政 黨 。 加 上 比 例 代 表 制 、 立 法 會 分 組 點 票 制 和 殺 局 的 影 響 , 大 大 削 弱 民 主 黨 在 議 會 的 影 響 力 。

整 合 政 策    突 破 困 局

面 對 外 憂 內 患 , 民 主 黨 顯 得 有 點 無 奈 。 何 俊 仁 說 : 「 希 望 市 民 不 要 僅 僅 停 留 在 改 善 生 活 質 素 的 層 面 , 要 努 力 爭 民 主 機 制 才 能 得 到 長 期 保 障 。 」 然 而 , 陶 君 行 深 信 只 有 組 織 社 會 運 動 , 才 可 重 獲 群 眾 支 持 , 復 蘇 民 主 運 動 ; 當 「 鮮 明 的 反 對 黨 」 , 不 可 以 「 看 著 社 論 做 人 」 , 民 主 黨 才 有 前 途 。

民 主 黨 作 為 坐 擁 立 法 會 最 多 議 席 的 政 黨 , 卻 沒 有 一 個 完 整 的 治 港 藍 圖 。 陶 君 行 也 批 評 黨 只 會 對 特 區 政 府 的 施 政 修 修 補 補 , 卻 沒 有 整 全 的 替 代 政 策 。

多 年 前 曾 有 學 者 指 出 香 港 的 政 黨 「 組 織 發 展 落 後 於 政 治 形 勢 」 , 這 句 話 套 用 在 今 天 的 民 主 黨 身 上 依 然 適 用 。

面 對 內 憂 外 患 , 若 民 主 黨 想 維 持 現 今 的 江 湖 地 位 , 必 須 痛 定 思 痛 , 比 其 他 黨 多 下 一 點 苦 功 。 因 此 , 民 主 黨 實 有 必 要 提 高 黨 的 議 政 能 力 , 提 出 更 有 素 質 的 政 策 方 案 。 ■


「 大 佬 文 化 」 ?

很 多 人 都 認 為 民 主 黨 有 「 大 佬 文 化 」 , 黨 內 年 資 較 淺 或 年 紀 較 輕 的 成 員 往 往 會 盲 目 地 認 同 黨 中 「 大 佬 」 的 說 話 。 陶 君 行 認 為 經 改 選 副 主 席 一 事 , 「 大 佬 文 化 」 的 傳 統 已 被 打 破 。 他 認 為 「 大 佬 文 化 」 不 是 真 正 民 主 應 有 的 。

張 炳 良 則 認 為 「 大 佬 文 化 」 是 由 不 敢 挑 戰 權 威 的 黨 員 創 造 出 來 的 : 「 司 徒 華 自 己 並 沒 有 『 擺 款 』 , 但 少 壯 派 有 時 會 推 了 他 出 來 , 說 『 不 如 看 看 華 叔 怎 樣 說 』 。 」 不 過 , 李 華 明 對 於 黨 內 的 所 謂 「 張 李 楊 」 集 團 ( 張 文 光 、 李 永 達 、 楊 森 ) 和 大 佬 文 化 , 他 覺 得 有 事 實 根 據 , 而 他 也 發 覺 問 題 所 在 。 他 說 : 「 以 前 黨 的 領 導 層 往 往 只 諮 詢 某 幾 個 人 的 意 見 , 甚 至 因 為 那 幾 個 人 缺 席 而 取 消 會 議 。 」

黨 內 曾 一 度 被 人 質 疑 的 , 是 會 員 代 表 大 會 的 制 度 。 會 員 代 表 制 是 由 五 個 基 本 會 員 推 舉 出 一 個 會 員 代 表 , 在 會 員 大 會 投 票 時 , 就 由 會 員 代 表 投 票 。 這 個 制 度 被 質 疑 減 低 了 基 層 會 員 的 直 接 參 與 的 機 會 。 但 在 今 年 一 月 黨 務 檢 討 日 營 後 , 民 主 黨 已 通 過 修 章 , 廢 除 這 個 制 度 , 日 後 每 個 正 式 會 員 都 有 投 票 權 。 李 華 明 指 出 , 無 可 否 認 這 會 影 響 很 多 黨 員 的 情 緒 , 甚 至 打 擊 黨 內 大 佬 , 不 過 廢 除 這 制 度 使 黨 內 的 討 論 氣 氛 更 熱 烈 , 他 說 : 「 以 前 中 委 開 會 可 能 只 會 開 兩 三 小 時 , 但 現 時 往 往 要 花 上 四 五 小 時 討 論 。 黨 作 出 一 些 決 定 時 , 也 會 比 以 前 更 審 慎 , 會 先 諮 詢 一 些 可 能 會 反 對 的 黨 員 的 意 見 。 」

香 港 大 學 政 治 及 公 共 行 政 學 系 副 教 授 盧 兆 興 認 為 , 民 主 黨 應 深 入 研 究 一 個 需 要 十 年 內 解 決 的 問 題 , 就 是 找 黨 魁 李 柱 銘 的 接 班 人 。 李 柱 銘 在 國 際 上 具 知 名 度 , 與 傳 媒 的 關 係 良 好 , 而 且 給 人 公 正 嚴 明 的 感 覺 , 無 論 象 徵 意 義 和 實 質 意 義 都 很 大 。


民 主 黨 需 加 強 經 濟 工 作

民 主 黨 成 功 標 榜 爭 取 民 主 政 治 的 形 象 , 然 而 它 卻 大 大 忽 略 經 濟 工 作 。 根 據 一 項 調 查 顯 示 , 只 有 近 兩 成 的 被 訪 者 滿 意 民 主 黨 提 出 的 經 濟 政 策 。 ( 見 表 一 )

《 大 學 線 月 刊 》 記 者 於 今 年 三 月 中 旬 以 隨 機 抽 樣 方 式 , 就 民 主 黨 的 表 現 進 行 電 話 調 查 , 成 功 訪 問 了 一 百 名 十 八 歲 以 上 的 香 港 市 民 , 回 應 率 約 四 成 。

調 查 顯 示 , 只 有 兩 成 市 民 滿 意 民 主 黨 的 經 濟 政 策 , 六 成 對 這 問 題 沒 意 見 。 反 觀 該 黨 在 民 生 政 策 上 卻 得 到 四 成 市 民 的 支 持 , 足 見 大 多 數 市 民 不 清 楚 民 主 黨 的 經 濟 政 策 。 在 經 濟 低 迷 的 情 況 下 , 民 主 黨 應 檢 討 其 經 濟 政 策 的 方 針 , 提 出 適 時 的 方 案 爭 取 支 持 。

此 外 , 民 主 黨 「 主 流 派 」 的 黨 員 覺 得 應 把 精 力 放 在 議 會 工 作 上 , 凝 聚 民 意 向 政 府 施 壓 。 然 而 , 調 查 卻 顯 示 超 過 五 成 的 被 訪 者 認 為 民 主 黨 應 把 重 點 放 在 街 頭 運 動 上 ; 近 四 成 的 被 訪 者 認 同 「 主 流 派 」 著 重 議 會 工 作 的 主 張 ( 見 表 二 ) 。 因 此 , 民 主 黨 應 有 效 地 發 動 街 頭 運 動 , 配 合 議 會 工 作 , 向 政 府 及 其 他 政 黨 施 壓 , 突 破 在 分 組 點 票 制 下 , 功 能 組 別 、 直 選 及 選 舉 委 員 會 選 出 的 議 員 各 組 超 過 半 數 議 員 贊 成 才 能 通 過 議 案 , 而 導 致 民 主 黨 「 有 票 而 無 力 」 的 悶 局 。

調 查 發 現 該 黨 對 政 治 立 場 的 堅 持 得 到 大 部 分 市 民 的 認 同 。 近 七 成 的 被 訪 者 認 為 它 的 立 場 堅 定 , 只 有 一 成 被 訪 者 不 同 意 。 綜 合 以 上 的 意 見 , 表 示 未 來 會 投 民 主 黨 票 的 佔 五 成 ( 表 三 ) 。 由 此 可 反 映 積 極 爭 取 民 主 自 由 , 仍 是 民 主 黨 贏 取 市 民 支 持 不 可 或 缺 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