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採訪手記】記者的工作總有意義

記者|任蕙山

在這大是大非的時代,眼見社會「事不關己,己不勞心」已成常態,人們目睹不平事,卻又置若罔聞,使我不時會質疑:歷盡艱辛過後,自己的報道還有作用嗎?

談及香港的言論自由,往往都圍繞着《基本法》廿三條立法、《國歌法》、記者不公待遇等社會大事,好像與年輕一代不太切身。這次大學民主牆的報道,我們到訪三所大學,與五名大學生對話,聆聽他們對民主牆管理的看法。事後我才意會言論自由受制衡,原來一直都在身邊發生,看似平平無奇的民主牆,竟成為校方與學生僵持不下的爭論點—— 有根據地控訴校方的標語被校方強行拆下,不涉及政治敏感議題的標語也沒有生存餘地時,到底民主牆還有民主嗎?

眼見一眾學生的年齡與我相若,即使校方多番阻撓使他們倍感無力,還繼續捍衛師生在民主牆的發言權利。最深刻是有個受訪者惘然地道:「我害怕大家會遺忘,遺忘我們捍衛民主牆的原意,遺忘民主牆的實際用途。」他們如此年輕就肩負重大責任,我也冀望能以文字訴說他們的窘境,或多或少泛起漣漪,令大眾關注香港岌岌可危的言論自由。

「(這場抗爭)就如文字、話劇一樣,即使你永遠不知道所作的事有多大影響,但可能就已經在人們心中萌芽。」

受訪者說畢這話,我心想:記者的工作總有其意義的,要繼續努力。

完整報道: 民主牆成校方學生角力場 各執一詞 孰是孰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