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騷擾在校園悶燒

屢接色情電話 報警求助不受理

性騷擾受害人未必願意向公眾揭露傷疤,只能靠時間療癒,但即使受害人挺身報警,亦未必得到幫助。現於中大就讀教育系的鄧同學,一年前因宣傳學會活動而將自己的聯絡資料上載到社交網站,後來有自稱港大學生的陌生男子來電,指自己不開心,希望與她傾訴。

那時候連續多名學生自殺,令鄧同學不禁擔心起電話中的陌生人,在家人的支持下,開始聽他傾訴,每次一談就是兩個小時。對方起初只談及家庭問題,指母親常被逼與上司進行不道德交易,因此感到很難過。本來鄧同學以為對方只是需要一個傾訴對象,但對方後來開始詳細地形容母親與上司發生性行為的過程,又指自己曾與母親和姐姐發生性行為,後來更直言想跟鄧同學發生性行為。

這些電話有時每星期一次,有時每月一次,鄧同學知道這是電話騷擾後,與有相似經歷的朋友傾訴,發現打色情電話給她們的是同一人,決定一起報警。但由於對方每次均以不同電話號碼來電,警方只當作惡作劇處理,所以只能備案,未能進一步調查或拘捕他。鄧同學曾於言談之間無意中透露住處,不禁擔心對方會跟蹤自己。她至今仍會收到此人的騷擾電話,唯有逐次掛線,或索性不接聽。但因現時來電已不大頻密,鄧同學見事態不算嚴重,就沒想過求助,只與家人朋友商量,也認為這比防止性騷擾求助熱線有用。「畢竟你不認識對方,他又不清楚你的狀況,又不清楚你的性格,我覺得就算打去那些熱線,對方都會十分官腔,可能會照稿讀,我會信任家人多過那些熱線的人。」吳惠貞認為,色情電話騷擾都是性騷擾的一種,甚至是一種人身攻擊,會令受害人十分不安。

中大防止性騷擾委員會於校園不同角落張貼宣傳海報,以便同學獲得相關資訊。(陳芷琪攝)

雖然中大有防止性騷擾委員會處理性騷擾個案,然而鄧同學說,身邊同學大多不會認真了解委員會的活動和服務,只會拿防止性騷擾委員會的電話說笑。委員會主席李子芬教授回應時指,現時迎新營會安排防止性騷擾講座,希望同學在入學前已有此方面的認識,但也不能強迫同學參與活動,只能做好宣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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