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面霾伏 家長有何退路

記者│陳詠欣 姚宛廷 編輯│林家儀 攝影│陳詠欣 林家儀 姚宛廷

霧霾困擾內地華北地區多時,近年更愈趨嚴重,甚至逐步南移。空氣質素每況愈下,有醫生指出,孩子比成人更容易受霧霾影響,家長更為焦急。十面「霾」伏下,一個個被霧霾迫進死胡同的家長唯有想方設法,尋找一片未被污染的淨土,為孩子提供一個健康無憂的童年。舉家南遷、海外移民,似乎成了家長對抗霧霾的最後一道防線。

「在這裏,空氣都是甜的」

30歲的陸曉暖舉家遷到貴州已有一年多,憶起北京霧霾時嗆人的空氣不禁笑言:「我現在在貴州,每天早上起來,感覺空氣都是甜的。」原籍廣西本是中學教師的陸曉暖,自2011年起在北京朝陽區居住和工作。她在2014年9月生了女兒後,為了女兒的健康著想,於翌年6月和丈夫毅然離開北京,拋家捨業遷到貴州。

陸曉暖指,現時兩歲的女兒患有先天性心臟病,容易出現肺動脈高壓,增加呼吸道感染及肺炎等併發症機會,雖然女兒以往在北京未曾因霧霾而身體不適,作為母親,陸曉暖亦不敢鬆懈。因為霧霾會誘發肺動脈高壓,對女兒健康構成潛在威脅。

為免霧霾對女兒的心臟造成負擔,她與丈夫賣掉房子、辭去工作,開著載滿家當的越野車,用了兩天時間,從北京遷到貴州赤水大同古鎮──一個森林覆蓋率高達七成、遠離城市及霧霾的鄉郊地方。

大同古鎮竹林遍布、空氣清新,喜歡旅遊的陸曉暖和丈夫,早在六年前到貴州遊玩時就愛上當地的風景。她指,以往在北京霧霾嚴重的時候,女兒就只能待在家裏,可是孩子需要戶外活動,不可因噎廢食。如今女兒每天都能在小鎮到處遊玩,夏天的時候還可以在小溪裏游泳,與以前的生活大相逕庭。陸表示:「給她這樣的童年,是我表達母愛的方式。」

陸曉暖和丈夫現在於古鎮經營民宿,她表示開民宿是二人的理想,女兒的病促成了這件事。而離開了大城市,她亦沒有不適應,反而慶幸搬到貴州居住,覺得當地民風純樸,夜不閉戶,生活節奏悠閒。然而,陸曉暖亦深知只能暫時在貴州生活,不可能在那裏躲一輩子;女兒始終要回到城市才能讀大學、與社會接軌。現在的她,唯有寄望中國經濟發展轉型,從而減低工業污染,改善空氣質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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